内容提要

为文须有快意，行其当行，止其当止，东坡先生述之备矣。要之，执笔之先，必有深切之体悟，必有中肯之判断，必有勃郁之情感，则笔下如风起而波扬，曾不知有遮拦在。当此之时，则气韵周流，圆融透脱，长文至数万字，短文唯数十字，皆如清泉之注地，无处而不适。姚惜抱所谓文章之事阴阳刚柔皆本展开

为文须有快意，行其当行，止其当止，东坡先生述之备矣。要之，执笔之先，必有深切之体悟，必有中肯之判断，必有勃郁之情感，则笔下如风起而波扬，曾不知有遮拦在。当此之时，则气韵周流，圆融透脱，长文至数万字，短文唯数十字，皆如清泉之注地，无处而不适。姚惜抱所谓文章之事阴阳刚柔皆本天地，此说甚是，为文者倘能搴裳崇岫，意弥八荒，与天地精神相往还，则其文必无市井气，必无脂粉气，必无纵横气。余尝有一联云“广大精微皆聚散，中庸峻极即文章”，斯之谓欤?既广大矣，必具精微之旨；既中庸矣，宁忘峻极之致。有志于文者，必于此痛下苦功，而断不当如量化之文章，谓博士论文必二十万字而后可，则略类西北人之拉面，古女子之缠足，耐力或有之，而于文章之美何有哉?作文者既无快意，读文者快意何来?收起